[HQ/兔赤]夏蟬

注意事項:

*兔赤,還有微乎其微的黑研,應該

*OOC預警

*清水向

*私設有

*字數:5700

沒問題,以下正文


————


蟬聲唧唧,暑氣逼人,皮膚上泛著一層薄薄的汗,濡濕了身上的衣服,站立著的雙腳漸漸失去力氣,愈漸炎熱的天氣使人 喘不過氣。那不過是個常見的夏日,世界正常地運轉著,然而那天卻是我十分難過的日子。

 

我永遠記得,高一那年,自己親手毀了的事物。

 

憑藉著國中的好成績以及自己的實力而站上的那個舞台,在稍嫌鬱悶的夏天,高中的第一場球賽,以為會是前程似錦之類的──畢竟是東京的強校──然而自己卻再次因為自己的致命弱點而被換下場,一個人默默地坐在場邊,看著前輩們在那裡大展身手。

 

也不是第一次了,消極模式。

 

國中就常常因為那致命弱點被教練訓話,要不是因為隊友的肯定及支持,自己說不定就再也不想打球了。雖然扣下球的那種爽快感是真的暢快人心,但是如果不能在場上的話,如果不能展翅的話,果然還是很傷人的啊。

 

「跨越不了的障礙,就像蟬殼,如果不能擺脫掉的話,就永遠不可能成長。」國中時教練這麼說過。

 

還有自己的虛榮心。喜歡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想要在球場上成為最亮眼的,希冀著場下的人都在為我歡呼。這樣的事雖然很奇怪又不講理,但這些對我而言又很重要。畢竟喜歡一件事哪需要什麼理由?喜歡就是喜歡啊!

 

曾被說過自己是該變得成熟,不能再因為這些事而讓自己情緒落差太大,但是很難啊!

 

總被木葉嘲弄自己是個孩子,被白福調侃自己是單純的猛禽類,被前輩們嘲笑自己只是徒有其名──畢竟自己也搶走了一些前輩的位置。對此,自己又不能做出什麼改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舞台逐漸失去光彩,如流星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而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誰知道啦!

 

高一那年,伴著我的只有木葉他們。雖然他們有時會戲弄我,不過他們都是很好的夥伴。他們願意在我低落的時候安慰我,願意在我得意的時候跟我一起開心,願意陪我走過許多的起起伏伏,願意、讓我覺得自己還有無限可能。

 

我是真的很謝謝他們的。

 

我從沒辦法去想,倘若自己高一沒有他們的話,自己會成為什麼樣子,說不定自己就會真的成為虛有其表的人吧?也幸好有他們的陪伴,所以我才能盡情愉快地享受排球,至少讓自己能夠發揮自己的實力。

 

起初我是以為只有他們有辦法這樣了,誰知道,一年後我會遇上他。

 

那些是,高二那一年所發生的事。不過最後則是在高三那一年才有所結果。

 

/

 

「各位前輩好,我叫赤葦京治,位置是二傳。」

 

輕輕的、低沉的聲音在那一排新生中不知為何更加突出。那位叫做赤葦的後輩,一臉正經的,臉上沒什麼笑容,不過那雙墨綠色的眼很漂亮,像是深不見底的湖水,靜謐、幽深,讓人難以離開。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赤葦看。赤葦似乎發現了我的視線,稍稍皺了皺眉,眼睛很快地飄向別處,那雙漂亮的眼睛也微微瞇著,看上去有些……彆扭?這個詞是這樣用的嗎?

 

哈?什麼意思?為什麼?因為我長得太帥了嗎?還是我嚇到他了?髮型?身材?啊!他也許是覺得我身材很好,所以覺得相形見絀?但是皺眉是什麼意思啊?嚇到了?還是什麼?到底為什麼啦!

 

我有點錯愕地看著赤葦──對,我還是不能將自己的視線從他身上拿掉──這時,木葉用他的手肘撞了撞我的肋骨。

 

「眼神,太灼熱了吧?」他小聲地在我耳邊說道,「這樣會嚇到一年級的啦!你沒看人家都轉過頭了。」

 

啊、原來是嚇到啊?

 

升上二年級後,雖然還是因為自己的消極模式常常被換下場,不過因為正常發揮的我還是很強的,所以現在可以說是蠻重要的王牌了。既然赤葦是二傳,所以他會托球給我的吧?上一屆的前輩也有一個二傳就是,但到了明年,就是赤葦了。

 

既然這樣,得跟他打好關係吧?不能嚇到他啊!

 

在一年級的自我介紹完後,便開始了一天的練習。

 

直到分隊練習的時候,赤葦因為是二傳手,所以跟三年級的二傳手前輩會分開站在不同邊,教練說每場都會搭配不同人給兩位二傳。第一場我是跟前輩一隊,第二次則是跟赤葦一隊。

 

第一場,沒多久就被攔網攔到開始了消極模式,發球失誤、接球失誤、扣球失誤,頻頻的失誤不斷發生,後來二傳也不托球給我了。即使如此,我們這隊還是輸了。結束後,似乎還聽到了前輩的抱怨吧?但待會就是第二場,要跟赤葦同一隊了。

 

第一場就丟人現眼了,這樣第二場該怎麼辦?

 

「木兔前輩。」耳邊傳來一個低沉有磁性的聲音,是赤葦,「還請木兔前輩先冷靜,等前輩冷靜下來後,我還是會托球給前輩的。」

 

「還是會……托給我嗎?」不敢相信,之前一旦陷入消極不是被換掉就是沒機會扣球,但是赤葦說他還會托球給我,「可是我剛剛打得不好吧?」

 

「是的,木兔前輩。我相信木兔前輩很快就會恢復的。」赤葦臉上有一個淡淡的笑意,大概是出自於對前輩的禮貌吧?赤葦看上去就是一個認真的後輩,這種前輩後輩的禮貌他一定會好好做的。

 

重點是,他說他會。

 

「這樣啊!謝謝你啦!」我扯出一個笑容給他,不是禮貌,是因為我真的很開心。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股暖意。赤葦只用了一句話,就讓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呢。

 

這局的最後,因為赤葦的關係,我一個人便拿了十分,贏了。這種前所未有的通體舒暢以前還真的沒有過呢!而且赤葦的球很打起來很舒服,而且越來越順手,這樣的暢快感就像、那啥?在夏天吃冰……之類的!

 

而且!赤葦給我的感覺不太像木葉他們那樣!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但是我比較喜歡赤葦!聲音很好聽、眼睛很好看,感覺上是一個認真的人,說不定成績還很好!而且還可以讓我很快就恢復精神,赤葦果然是個厲害的人啊!

 

後來,那年盛夏,IH前二傳前輩受傷無法上場,赤葦他做為一年級生,接下了先發二傳的重要任務。

 

那雙平常是深如潭水的墨綠色眼睛,在聽到自己是先發後變得有些閃亮。我猜,赤葦是有些激動,雖然看不太出來,但是我的直覺是他還是會緊張,畢竟是一年級吧?

 

「你可以的啦!」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背,擺出前輩的樣子,想要讓他心情平靜,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我就是覺得他會緊張啊!「作為前輩的我會努力支持你的!」我咧嘴一笑。

 

「你才是那個要被赤葦支持的人吧?」木葉戳了戳我,打趣地說──我知道他沒有惡意。「到時候你又開始消極,被換下來之後,就又是赤葦安撫你了吧?每次都是這樣的啊~而且這次還是要等到暫停或是換場才可以被赤葦安撫了呢。」

 

「不用把木兔前輩換下場。」赤葦的聲音傳進大家的耳朵,每個人都露出驚訝的樣子,連我也是,「雖然可能會有點麻煩,但是木兔前輩在的話確實比較安心。另外,木葉前輩,您是會托球的吧?之前有看過前輩幫忙托球給攻擊手。」

 

「啊?」木葉有些驚訝,「是這樣沒錯啦!但是我都是自主練習的時候才……」

 

「沒問題的,我相信木葉前輩。」赤葦畢恭畢敬地說著,「那麼,在木兔前輩消極時,我會盡力幫助木兔前輩,到時候還請木葉前輩多多幫助二傳。另外,請木兔前輩可要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緒,別一直給其他人添麻煩。」

 

等等赤葦你為啥突然就沒有對我畢恭畢敬啦!

 

但,赤葦說,我在比較安心。赤葦他,有好好在觀察大家。赤葦他,相信我、相信大家。

 

那日部活結束後,我抓著赤葦一起回去,理由是想跟他一起吃冰。

 

「吶!赤葦,」途中,我喚了喚赤葦,「你怎麼那相信我?就不怕我消極很久嗎?」

 

「不怕啊,」赤葦轉過頭看著我,淡淡地說,「木兔前輩總是在被換下場後沒多久,看著比賽進行就會開始躍躍欲試了。」

 

「咦?」總是?

 

「啊……」像是說錯話般,赤葦撇過頭。深呼吸了幾次,再轉過頭來看我,一臉正經,像是豁出去要幹嘛一樣,「我從國中時期就有看過木兔前輩的比賽了。」

 

「哈?國中?這麼久?」我很驚訝地說著。

 

「是的。」赤葦的臉夾有點紅,發燒了嗎?「木兔前輩打球的時候很耀眼,我很喜歡。」

 

「啊?」很喜歡……?什麼嘛,原來是我的小粉絲啊!我笑著回應,「我也很喜歡赤葦哦!」

 

「嗯,」他那雙墨綠色的雙眼認真地看了看我,「謝謝前輩。」

 

那年夏天,那句喜歡,那個人,直到高三才有所進展。

 

/

 

暑假,例行的合宿又開始啦!不知道黑尾他們最近過得怎麼樣了?聽說這次還多了宮城縣的、那啥?鳥野?還是什麼的?管他的,總之就是有新的學校加入,而且黑尾說有個不得了的一年級組合,感覺會更有趣了!

 

「吶!赤葦,」合宿前一天,我拖著赤葦出門一起吃午餐,赤葦穿了簡單的白色素T跟黑色的五分褲,看上去很清爽,「你覺得新的那間學校怎麼樣?」

 

「烏野?」赤葦看了看我,認真地想了什麼,「聽說IH跟青城打了三局,應該蠻厲害的。還有木兔前輩請不要偷吃我的午餐。」

 

「啊啊!才一塊肉而已!又沒關係!」我有點小生氣地說,只見赤葦嘆了嘆,還是將自己午餐的肉夾給我了。

 

高二的後來,因為高三那屆的前輩們很多都決定不留下來打春高,於是我們一、二年級成了主力。而這樣的我們在春高依然拿了好成績,老實說這都多虧了赤葦吧?如果沒有他,我很難維持著好的狀態,大家的實力也因為赤葦的好腦袋被好好發揮出來。

 

赤葦他,很重要的啊!

 

也因為赤葦是這樣的重要,宣布隊長以及副隊長的時候,大家對於副隊長是赤葦感到正常──雖然木葉開玩笑說我一點都不是合當隊長啦……

 

不過!我還是有努力當一個好隊長的!雖然社團日誌都是赤葦在寫,跟師長之間的溝通也是赤葦,鼓勵或是對大家的訓誡也是赤葦在說的,但是我還是……

 

哦呀?所以我做了什麼啊?

 

我想想……除了日誌、跟老師說話、鼓勵跟訓誡、還有……還有什麼啊?唔……有啦!我當大家的精神領袖……之類的!反正我在狀態的時候也很能帶動氣氛啊!

 

總之,赤葦對於大家很重要,對我也是啊!

 

總能比任何人都還要更精準地去解讀我的一舉一動,也能在最剛好的時機給我打氣不讓我又開始消極,就算開始消極,赤葦也比任何人都相信我能夠恢復,並且在最剛好的時機托球給我。而且啊、赤尾頭腦也很好,長得也很好看,總之他什麼都很好!

 

所以我真的很喜歡他,最喜歡了,不是他就不行。

 

看著赤葦每次都那麼忙,我也有想過要為他做些什麼啦!不過赤葦都說什麼像是「木兔前輩的話,事情會更麻煩」之類的,明明我也想讓赤葦依靠啊!

 

因為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赤葦啊!

 

是想要親親的那種喜歡!親親!

 

我有跟黑尾說過啦,不過他說為了避免麻煩還是不要認真告白,畢竟是兩個男人。不過我才不管別人說什麼,反正喜歡就是喜歡。

 

所以啦!我每次都藉由平日練習赤葦對我的體貼來說我最喜歡他,雖然他也常常吐槽我啦!不過我知道他是不會討厭我的,因為他說過他很喜歡我啊!但是也許跟我的不一樣吧?不過沒關係,平常這樣像是開玩笑的說喜歡就好,我可是跟他告白過了哦。

 

而且,我也真的覺得赤葦沒有討厭我!合宿的時候我都會故意跑去跟赤葦睡一起,我睡相很差的,所以半夜都會滾來滾去,赤葦常常會被我吵醒,他有跟我說過,不過赤葦還都願意睡我旁邊哦!

 

還有還有,洗澡的時候,赤葦都知道我想要什麼,伸出手就會遞給我我要的東西,像是洗髮精啊、沐浴乳之類的。不過一起洗澡可是很大的挑戰,因為可以看到赤葦的身體!每次都要提醒自己不可以衝動呢。

 

「反正今年還是要當第一名!」我笑著對赤葦說。

 

「那還請木兔前輩好好在狀況打球。」赤葦淡淡地說著。

 

「赤葦!!!」這傢伙又這樣說我了!

 

合宿期間,自主練習的時候就是拉著赤葦跟黑尾一起去的三體育館練習。偶爾可以難得看到孤爪坐在一旁打遊戲,「黑叫我等他一起回去」,孤爪似乎是這麼說的。雖然試著讓孤爪一起上來打球,不過都沒有成功過。

 

第二次合宿的時候,烏野那個眼鏡……叫啥?月?對、月,他也跟我們一起練習。那傢伙真的挺有趣的,感覺應該會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結果卻是一副沒幹勁的樣子。那天他突然跑過來問我們問題的時候還真的嚇了一跳啊!

 

還有烏野的那個小不點,叫……日向?小小一隻卻可以跳很高啊!也很有幹勁呢,跟他一起打球會很開心!

 

那些人是都蠻有趣的啦,不過真的要選隊友的話,我還是比較喜歡赤葦啊!先不管我喜不喜歡他,赤葦很厲害,又特別了解我,所以我喜歡跟他一起打球!

 

啊、這麼說來還是喜歡他呢!果然還是最喜歡赤葦!

 

「木兔前輩,」終於結束了自主練習──被赤葦終止的,他說再不走就不用睡了──我跟赤葦一起準備去洗澡,赤葦突然叫了我,「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啊?可以啊。不過我們剛剛不是一直在聊天嗎?」雖然好像都是我在講話。

 

「不、我的用意是要打斷木兔前輩一直說話下去,不然我找不到問話的時機。」他想著什麼似地,用著輕輕的語氣說著。

 

「啊、這樣啊?」我笑了笑,「那你說吧!」

 

「木兔前輩是不是很喜歡月島?」赤葦先是頓了頓,才慢慢說道,「每次看著木兔前輩跟月島說話就能感覺到前輩心情很好。」

 

哦哦!赤葦難得多話!

 

「喜歡啊!能夠一起打球的對象我都很喜歡!」我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順手把毛巾甩到肩膀上,「啊、最喜歡的是赤葦哦!而且啊,赤葦很好看,打球也很厲害,還比我像是隊長!不管怎樣赤葦都很厲害啊!」

 

「木兔前輩,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赤葦突然有些生氣地說著,他直盯著我看,像是要吃掉我那樣,「木兔前輩每次都說最喜歡我,開口閉口都是喜歡我,有事沒事就會拉著我到處走。木兔前輩真的知道這樣對我來說到底是什麼感覺嗎?」

 

「等等、赤葦你幹嘛突然生氣……」

 

夏日的微風吹著,耳邊有各種不同的蟲鳴,最清楚的就是蟬鳴,有點吵。

 

「木兔前輩,」很快地,赤葦收起了那種嚇死人的樣子,一臉正經地說,「我是真的喜歡木兔前輩。」

 

欸?

 

「赤葦,你、你說你……」驚訝!現在是告白的場合嗎?管他的反正赤葦都先說了,「我也真的很喜歡赤葦啊!」真的啦赤葦都不相信!

 

「不一樣的吧?」赤葦笑了,但是是一個很難看的笑,看上去灰灰的。

 

「啊、應該吧?畢竟我對赤葦的喜歡是想要親親的那種。」啊!說出來了啊怎麼辦啊就這樣說出來了赤葦會不會討厭我啊不要啊赤葦不要討厭我啊!

 

「欸?」赤葦的臉突然明亮了起來,一臉又驚又喜的樣子,「是一樣的……」

 

「一樣的嗎?」哦哦哦!是一樣的那就沒關係了……等等所以現在是告白成功嗎?接下來該怎麼辦?現在是戀人關係了嗎?互相喜歡的話是不是就是戀人了?黑尾倒是快來教教我啊!

 

所以我現在是要跟赤葦親親了嗎?

 

「是一樣的呢。」赤葦淡淡地笑了笑,是我喜歡的那種好看的笑。

 

所以我現在可以跟赤葦親親了嗎?

 

「那……」想要問但是突然認真就有點害羞啊!「可以親親嗎?」

 

「欸?」赤葦又露出那種又驚又喜的樣子了,那種驚訝的表情真的很可愛呢,「可、可以……」

 

我笑了笑,直接捧著赤葦的臉就吻了下去。

 

炎熱的夏天,黏膩的衣服讓人有些不舒服,黏在額頭上跟脖子上的一點點髮絲也很不喜歡,蟬一直叫也很吵。不過可以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像這樣親親,牽牽小……不對我們的手好像都蠻大的,總之牽牽手,好像也沒有不好。

 

我果然最喜歡赤葦了!


(完)


————


後記:

四季坑的第二篇終於出來啦!!

日向生日發兔赤,我這人怎麼這麼奇怪(?

想說用木兔的視角,結果比想像的難

腦袋想出來的,打完之後還要想說木兔會不會用這個詞,就又改了

不過好像有的沒改到,就變OOC了(乾

總之大概是笨笨情侶吧?(不是

最後就是,感謝看到這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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